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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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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略者梦魇

第十九章

他猜想情况是真的,中国战争历史,封建军阀常常拿洪水作武器,可是目前不是为了进攻,关云长水淹七军,斩庞德,囚于禁,彪炳史册,可现在胆怯的国军为了逃跑,没给老百姓任何预警,偷偷扒开花园口黄河大堤,害死无数老百姓。

他不可能再回去,在难民拥挤的淮安城滞留了两天,听到的消息越来越糟糕,往北的道路早就被洪水淹没了,很多地方连房屋屋顶也看不见,下泄的淤泥三四米厚,覆盖了整个大地,一片**,浮殍遍野。

客栈已经是深夜了,晚风萧瑟。他站在庭院仰望夜空,偌大的中国竟没有他的去处。

第二天,他彷徨无措,蓦然想起赵红雁临走的时候与他说起过,“想不到德国人竟有这么好的急救包,救护器械,如果我们八路军也有,那该抢救回来多少战士啊!”立刻又想到了碧丝,白皙美丽的碧丝,与他分别时紧紧相拥,柔软的身躯,芬芳的柔唇,令他印象深刻。可是她们又与他相隔那么遥远,一个去了江南,一个远隔重洋。

他突然决定了,去上海,反正在这里也无路可去,与其困守绝境不如放手一搏。上海那边有德国**,凭他的身份是可以拿到去德国签证的,去找碧丝,为赵红雁他们八路军采购急救包,救护器械。想到这里有点振奋,可说到采购二字不免又自惭形秽,他又有什么条件拿钱采购了,还不是又让碧丝出钱了。

五天以后他来到了上海,上海8.13战争的遗迹依然触目惊心,整个闸北市区处处断垣残壁,老百姓只能拿捡来的残木搭起的屋棚中苟延残喘。

他来到了英法租价,这里完全是另外一派景象,似乎战争与这里完全没有关系,整个街面熙熙攘攘,车水马龙灯红酒绿。他徜徉在马路上,街角的过街楼下,不时看见一些拖儿带女的难民,蜷缩在里面休息。他孤独凄然,不知去哪里借宿。漫无目的乱走,不知不觉来到了霞飞路。

“唔!顾艳梅应该回到了上海,这里已经是法租界,鬼谷别墅在哪里呢!”他向一位路人打听,路人道:“是贵谷别墅吧?先生,再向前一百多米,一条不宽的马路右拐就是了。”

不知怎么的,他就来到了贵谷别墅。站在附近朝别墅观望,一幢宽阔的二层洋楼,车道进去是花园,铁栅栏大门紧闭。

他注视良久,或许她会出来,哪怕看上一眼也好的,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
楼上一间窗户熄灭了,又一间窗户熄灭了,马路上行人也很稀少了。他知道该走了,自言自语:“我不会去找她的,我只是看看,毕竟她曾经爱过我的。她可能已经休息,兴许也有身孕了,她既然已经有了富有生活,那就让她平静的生活下去吧。漫漫长夜,我将无休无止,去战斗。”

第二天他总算找到了德国**,一座巴伐利亚式的三层洋楼。门口守卫的士兵见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老百姓,不让他进去,挥挥手让他快点离开。

他用德语告诉对方:“让你们武官快点出来,我有要紧事情找他。”

士兵瞪大了眼睛奇怪地看他,他像变魔术似的拿出柏林军事学员优秀学员证,和军校颁发的优秀奖章。士兵一看不再怀疑,反而向他敬礼,然后赶紧跑进楼里面叫人了。

很快出来了一个西装领带的年轻人,看了他的学员证和奖章,笑嘻嘻打量他,询问:“陈先生是想去我们国家避难吗?”他正色道:“先生,我是一个中国军人,我绝不会抛弃我的祖国,我去你们德国是有重要事情,请你赶快安排武官先生与我见面。”说完向四周察看。年轻人笑道:“先生你来巧了,现在是战争时期,通常我们是不发签证的,不过今天你很幸运,我猜你一定会拿到签证的。”他有点奇怪,这家伙说话怎么怪里怪气的。

年轻人带他走进了武官办公室,一个军官正在一张大办公桌后面写着什么,抬头看见他,立刻大呼起来:“陈然,你,你怎么会来的?”说完快步过来,紧紧抓住他手。

他也看清了,眼前的武官正是当年军校的教官霍夫曼先生,他也高兴的叫起来:“太好了。”与霍夫曼热烈握手。

两人亲热过后,霍夫曼仔细打量他,见他很憔悴,关切道:“怎么样,你仍然在军队吗?”“没有,我重伤以后和部队失去了联系,我们的部队已经撤退很远了,我目前无法找到他们。”

以前在军校他是霍夫曼教官最得意的学生,尤其那天他在训练场打败了日本学员,霍夫曼更是大声喝彩。此刻见得意门生遭此大难很是疼惜,关切道:“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,有什么打算吗?”他道:“我现在有点心灰意冷,想去柏林,看看以前的同学们,心情调整好了再回来。我并不知道你在这儿,我是来申请签证的。”霍夫曼道:“这好办,我马上就给你办理,我也是临时调任来**的,也许不长的时间我又将回德国了。”

这时先前那个年轻人用托盘拿进来两杯咖啡,给他们放好,笑了询问:“长官,他一定是你以前的学生吧?”霍夫曼爽朗的笑起来:“你呀!肯定不知道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,出类拔萃。别看日本人骄狂,当初在军校有七八个日本学员挑衅他,结果几分钟就被他全部打趴在地上了。南京战役他组建的特战连打垮了日本人一个联队,攻占了日军重炮阵地。”年轻人满脸惊讶:“这真是奇迹,他一来我就看出来了,他有一种特别的气质,只有我们德国军校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人才。”

他很奇怪,霍夫曼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?惊讶的看着霍夫曼。霍夫曼笑道:“其实上海战役一爆发,我们军事观察小组就跟踪战役情况了,我们军事顾问团早先就一直给你们军队出谋划策。麦鲁豪森将军甚至帮助你们蒋委员长,早在战争爆发前就制定了详细的对日战略,保卫与撤离南京计划,可惜你们没有很好的贯彻利用,江阴要塞几乎就是个摆设,听说日本舰队打来的时候,要塞连军火库大门都打不开,竟让日本军队一个月内就攻占了首都。”他很悲哀,自己国家的军队确实萎靡**。霍夫曼又道:“不过你创造了奇迹,你完全汲取了我们日耳曼民族的精华,在南京战役中打得非常精彩。”

他无奈道:“没用,我们国家整体太落后了,许多方面非常非常困难落后。如果高级指挥层能够洞察先机,也许不会败得这么快的。”霍夫曼道:“有道理,据我们了解北方**领导的八路军就打得不错,现在他们已经深入战线后方,如水银泻地进入农村建立根据地,展开游击战,给日军造成了很大威胁。”他又有一点惊讶,心道:“八路军是**领导的部队,他一个德国军官怎么会对八路军有好感的?”道:“是的,八路军目前虽然力量弱小,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会壮大成长起来的。”

霍夫曼慢慢喝一口咖啡,笑吟吟道:“陈然,你这一次去德国不会仅仅是去见一见老同学,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?”他道:“没有,就是你们德国军队配备的战场抢救的救护器械很好,我们中国军队很多士兵战场上没有及时救护而死亡很多,回国的时候我想带一点回去。”霍夫曼有点意味深长,道:“你一定还记得碧丝同学吧?她现在可是利宾特洛浦手下的红人,懂英文中文日文,外交部长利宾特洛浦满嘴胡话,许多场合都是靠她圆话救场的。你这一次去德国可以去找她,在军校你们俩关系就不错,我想她会帮助你的。”

他很快拿到了签证,告别霍夫曼。

来到十六铺码头,上衣口袋有碧丝分手时候给他特地留下的一叠德国马克,毫不犹豫买了船票,第二天登上了去汉堡的玛蒂娜号邮轮。

两个月后,他终于来到了柏林。

此时的欧洲大陆已经弥漫了战争阴霾,希特勒继吞并了奥地利,又想侵占捷克斯洛伐克苏台德地区。英法等国奉行绥靖退让政策,希特勒的野心日益膨胀,战争越来越临近了。

他决定首先去找碧丝,在外交部接待大厅他告诉对方他来自中国,希望马上见到碧丝。接待人员拿起电话,一会儿出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汉子,知道了他是碧丝以前的同学,对他审视了片刻,道:“碧丝已经离开我们外交部了,你一定有其他的途径,请你去别处找她吧!”

他被说蒙了,半晌才回过神来,询问:“她去了哪里?我远道而来可找不到她,我唯一知道的地方就是这里。”中年汉子耸耸肩,两手一摆,很无奈模样道:“抱歉,这是个人隐私,我无可奉告。”

离开了外交部他非常愤怒,西方人惯有的傲慢,不过他并不失望,他去过碧丝的家,去那里一定可以找到碧丝的。

他来到了碧丝家围墙外面的铁栅栏大门前,透过栅栏可以看到里面仍然是花园草坪,雕像喷泉,静悄悄的。他按响门铃,好长时间出来一个戴礼帽的汉子,听了他诉求,没好气道:“我们是新来的,她家早就搬走了。”他又询问:“搬去哪里了?”对方很不耐烦,道:“不知道,先生请别打扰我们。”

他愤懑之极,怎么人背运的时候处处倒霉?从对方的眼神看出其实他是知道的,只是不愿意告诉他罢了,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也不想再问了。

他踌躇在柏林街头,天渐渐黑暗了。街灯亮起,有轨电车“的郎朗”驶过,行人匆匆。

他寻找了好长时间,才选择了一个僻静冷落,名称驯鹿的旅馆住下。这一晚他辗转反侧,想不到碧丝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,他身上的盘缠不多,接下来该怎么办呢?

第二天他凭印象去找了几个同学,可是这些人全部被派往了前线,被询问的对方对他这个陌生人完全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,看来即便是知道也绝不会告诉他的。

晚上他疲惫地躺在床上,屋子里灯光幽暗,寒气从窗户缝隙丝丝钻进来,他左思右想,情绪跌到了冰点。他看一眼手表,已经是九点多了,肚子咕噜噜作响。爬起来想去找一个餐馆吃点什么,犹豫再三仍然决定不去了,能节省一点就节省一点吧!

突然,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他很不耐烦,这么晚时候还有人来打扰他。

他打开房间小门,一个身材匀称美丽的女郎直视着他。他尚未反应过来,一声欢叫:“陈然!你,你怎么会来的?”不等他回答,女郎双臂张开紧紧抱住了他。

他从屡屡兰香中反应过来了,很熟悉的气味,竟然是碧丝。他也高兴的大叫:“碧丝原来是你,我找得你好苦啊!我终于见到你了!”碧丝松开手臂上下打量他,眼神满含爱怜,关切询问:“你怎么会来德国的?你是来找我的吗?我知道你们国家被打败了,你们的军队一直在撤退,你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吧?”他被刺痛了心扉,道:“是的,我们是遭受了很大损失,我重伤昏迷被脱离了部队,但是我们中国绝不会被打垮的。我从日占区逃离出来,在德国**见到了霍夫曼,他建议我可以来找你,可是你们外交部却说你早就离开了,我询问哪里可以找到你,他们竟完全拒绝告诉我。”说完突然一阵晕眩袭来,差一点站不住。

碧丝立刻明白了,道:“你一定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吧?现在好了,你找到了我,一切就让我来安排吧!你把行李收拾了,我们首先去吃饭。”

两人从楼梯上下来,旅馆老板用惊愕的眼神看着他们。碧丝告诉老板退房了,老板要退还押金,碧丝道:“不用了,请你把客人行李拿到我车上,打电话给德意志皇宫大酒店,预定一个餐桌,我们十五分钟就到。”旅馆老板大喜,凭空多赚了房费,忙不迭点头,从陈然手里抢过行李就往停在门口的梅赛斯特汽车跑。

碧丝驾车很快来到了德意志皇宫大酒店,来到二楼就餐厅,身着燕尾服的招待已经在等候了。看见碧丝一定认识,招呼道:“小姐,应该仍然是你喜欢的餐位吧?我已经给您安排好了。”这时候虽然已经是较晚时间了,但是餐厅内仍然有不少就餐的客人。招待把他们领到了一个靠窗,视野舒适的餐位上,桌上餐具早就摆好,看上去非常富丽堂皇。

招待请碧丝点餐,碧丝真有点神了,也不征询他意见,很快点餐完毕。不长时间就开始上菜了,点的全部是他喜欢的菜肴,尤其是一大盆烤**猪,刚刚端上桌,一股香味袭人。

招待为他们打开香槟,恭恭敬敬请客人用餐。

他早已经是饥肠辘辘,奔波了一整天只吃了两只粗麦小面包。也不客套什么了,把烤**猪端来自己面前,刀叉齐上,大口大口吃起来。接着大杯喝酒,咕嘟咕嘟喝完,旁边一放,又继续吃菜。碧丝在对面看得有趣,忍住笑给他斟酒。他问:“你怎么不吃?”碧丝道:“我已经吃过晚餐了,你尽情吃吧!我就是为你点餐的。”又吃一阵,他开始端详碧丝,栗色卷发,碧眼妩媚,白色丝巾衬托了雪白脸庞,笑盈盈看着他。他这才想起询问:“你怎么找到我的,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个旅馆?”碧丝学说一句中国话:“功夫不负有心人,只需诚心诚意总能找到你的。”他道:“你中国话越来越好了,别再卖关子了,一定是外交部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告诉你我来过了,可是你已经离开了那里,再说你又没有我住址,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呢?”碧丝笑道:“我神通广大,千里眼顺风耳,我鼻子灵敏,在柏林大街上突然闻到了你身上的汗臭味,非常熟悉,我一路追寻自然就找到你了。”他哭笑不得,碧丝学习中国话时间不长,而今中国话已经说的越来越溜了,只得甘拜下风,再一次求饶:“我的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!请快告诉我你究竟用什么神通找到我的。”碧丝咯咯大笑,好不容易忍住,伏低了身子,柔唇触碰了他耳垂轻轻道:“好吧!好吧!我就告诉你,其实我并没有离开外交部,不过那天我也确实不在外交部,有重要外交活动,随利宾特洛浦部长参与接待英国首相了,活动非常机密,所以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对你隐瞒了。我回来后他告诉我有一个叫陈然的中国人来找过我,我就开始寻找你了。”他又询问:“柏林这么大,你怎么就这么快找到我了呢?”碧丝神秘的面容道:“你知道我们德国有盖世太保吗?”他点点头回答:“略有所闻,是一个特务组织。”碧丝道:“我无法找到你,第二天我就寻求他们帮助我了,我知道你一定会在柏林寻找我,暂时不可能离开,我是利宾特洛浦下属,盖世太保长官自然就非常卖力,果然今天傍晚他们就通知我了,你住在驯鹿旅馆。”他不得不承认希特勒手下办事高效率。碧丝很怜惜地看他,询问:“你看起来很憔悴,你们抵抗日本人遭受了很大损失,我一直在为你担忧,快给我说说你的遭遇,你怎么会想到来我这里的,你有什么打算吗?”他沉痛道:“南京保卫战我身负重伤,日军残忍地进行了南京大屠杀,烧杀抢掠杀死俘虏与市民三十万。我死里逃生与部队失去了联系,我非常非常愤恨日本军国主义,他们完全是禽兽,欺负我们贫弱国家,我一定要报仇,可是我孤身一人势单力薄,为了避免被日本人抓捕我就想到了你,我来这里是想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,看清楚形势再回去,顺便再办一些其他事情。”碧丝道:“我看你不用回去了,你们中国人常言道:‘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’你现在回去非常危险,日本人已经非常注意你了,你作战英勇,在南京你狠狠打击了他们,日本**曾经派人去过军校查过你情况,被教官回绝了。我建议你留在我们德国,据我所知你们政府内部一些人有与日本人谈和的想法,正是日本人希望看到的,到那时候你再回去就安全了,现在一切有我来安排,你就放心吧!”

碧丝所言不差,她在德国外交部消息灵通,这时候在国民党内部汪精卫势力已经在蠢蠢欲动,暗中与日本政府勾搭,后来国民党暗杀逃往河内的汪精卫没有成功,不久汪精卫就在南京成立了汪伪傀儡政府。

碧丝又询问董君茹情况,他隐瞒了没有说妻子已经被日本人杀害,他不想再提及往事,太残忍了,一次次像刀割。他知道自己与碧丝的感情千丝万缕,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会接受碧丝的,但是他克制了,他不能把碧丝再牵扯进来,现在他身负血海深仇,他没有其他任何奢望了,他告诉碧丝说董君茹和家人在与日本人开战前就已经撤往重庆了。碧丝看出来他心情沉重,想让他高兴,笑道:“你知道吗?我奶奶现在身体健康好多了,她常常念叨你,唯一缺憾是你以前给她配置的中药快没有了,这两天你好好休息,放松放松,也可以在柏林游览游览,去军校看看,然后去看我奶奶。”

不知不觉两人谈话到深夜了,碧丝拿起小提包带他来到了酒店总台,告诉对方要一间商务套房。对方也认识碧丝,看一眼陈然,有点为难,询问:“碧丝小姐,这位先生是中国人吧?他会英文吗?我有点担心,如果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服务,我们这里可没有人懂中文的。”碧丝看了他笑道:“先生你看怎么办呢!如果你想吃饭了,也只能作手势了。”说完做了一个扒饭吃的手势,呵呵直笑。他立刻用流利的德语告诉对方:“先生,我们中国很小吗?这么大五星级酒店竟没有人会说中文的。”对方马上道歉:“这是我们服务不周,请原谅,先生,我叫汤姆,住在酒店有什么需要的,请尽管找我。”说完递给他一张名片。

两人来到套房,他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,也不责怪碧丝,就领她情了。碧丝吩咐他好好休息,道:“我这两天非常繁忙,有空了我会给你电话,这些钱你拿着,明天买一些服装什么的,不用节省尽情游玩。”说完递给他一千马克。他大奇,一千马克太奢侈了,差不多相当于一个高级白领几个月工资了。趁他发愣的时候,碧丝笑呵呵在他脸上一个亲吻,告别了。

他痛痛快快洗了一个热水澡,钻入温暖的被窝舒舒服服睡着了。自南京保卫战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舒服,没有危险没有警觉。

第二天他首先去了柏林大道,买齐内外所有的服装,西装革履风度翩翩。店家见他买的多,特奉送一只精致的皮箱,让他把所有的物品装入皮箱。这时候希特勒法西斯纳粹思想在德国到处蔓延,大街上时不时看见戴着法西斯徽章的狂热分子在**,他有点担忧,碧丝不会也被这种毒素感染了吧?

中午过后他来到了**驻柏林**附近,走进了大使馆对面不远处一家咖啡馆。拣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,慢慢品尝了咖啡,透过窗户观察**大门。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,以后即便从碧丝那里拿到了救护器械,怎么运回国内,又怎么交到**八路军新四军手里是个问题。他唯一认识的只有赵红雁,但是无法找到她的。所以过来看看,是否可以认识里面人,把关系搞亲近了,再想办法解决。

一会儿**走出来一位工作人员,穿过马路劲直向咖啡馆走来。走进门口他看清了,此人三十出头,皮肤黝黑眼光锐利,凭他的经验立刻看出对方身手敏捷,应该是军人。咖啡馆生意不错,前面几只桌子已经有人,此人选择了他旁边一只空位坐下,也要了咖啡慢慢品尝。他侧目观察,这人目光扫视街面,似乎在等人。

一会儿又进来一位头戴礼帽的西方中年人,看见这人来到面前坐下,招呼以后两人很快进入了交谈,交谈声音很轻很轻。

突然他发现左侧前面已经坐了两个亚洲人,看似在喝咖啡,其实阴兀的眼神一直**交谈的两人。他立刻引起了警觉,这两个亚洲人难道早就知道这个工作人员会出来,提前在这里等着,他们也是中国人吗?可是这两人只顾了监视,始终没有说话,他也无从确定。不过这让他产生了兴趣,有意把事情看下去。

他开始收敛内功屏息聆听两人的谈话,这是他武当内功的长处,一般人绝对做不到的。隐隐约约听见两人约好了下星期一再见,在勃兰登堡附近的草坪花园,有物品清单,对方利润丰厚等词语。他有点明白了,原来两人在谈判生意。那时候驻外使馆人员工资有限,常常有些人会倒卖一些舶来品回自己国家,从中牟利,甚至一些违禁物品。但仍然不能让他释疑,因为他听到了几个药品名称,一些抗生素之类的。

谈话完毕两人分手了,年轻人回去了使馆,监视的两个人并不放弃,开始跟踪那个西方人。他在街角凝视了两人背影怀疑更甚,决定下周星期一也去勃兰登堡门看看。

下午他走遍了柏林各个市场,总算为碧丝奶奶采购齐了中草药。

他回到皇宫大酒店,总台领班汤姆看见他,马上迎过来笑呵呵道:“陈先生,碧丝小姐来过电话了,请你一回来就给她回电。”

他拨通了碧丝电话,告诉碧丝奶奶的中草药全部采购好了,如何配制需要珍视了情况才能决定。碧丝道:“你在酒店等着,我一小时以后来接你 ,奶奶知道你来了非常高兴,已经为你准备了丰盛的晚宴。”

一小时后他整装待发在酒店门口迎接碧丝,碧丝看见他一本正经的穿着“咯咯咯”笑得前仰后合,乐道:“你打扮的这么帅气是要去我家做新郎官吗?这一下你跑不了了,我奶奶肯定会抓住你的。”

他来到了碧丝新家,比起以前碧丝家更为富丽堂皇了,他询问:“好好的为什么换房,害得我找你找得好苦好苦。”碧丝挽了他手臂贴近耳旁轻声道:“我父亲又发大财了,军队的订单连续不断,工厂日夜加班也供应不上。你来我家好好表现,也许以后对你有好处的。”他有点奇怪,心道:“碧丝聪慧机智,难道她已经猜到了我还有其他打算吗!”

他与碧丝家人见面,碧丝父亲个子很高,鹰眼隆鼻,一看就城府很深,笑了欢迎他来他们家作客。碧丝母亲笑眯眯迎接他,虽然已经是中年妇女,但是依然身材匀称,白皙的皮肤,蓝眼笑容亲切,气质高雅,看来已经是喜欢上他了。与他问这问那,欢声笑语攀谈。他认认真真回答,不知为什么他每次规规矩矩回答,她总是忍不住爱笑。这也让他放松了许多,看来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了。碧丝奶奶更有趣了,躺在沙发上让他赶快来自己身边,伸出手臂,让他快快把脉,欣喜道:“看看,快看看,奶奶身体怎么样?”他伸出两指搭脉,凝神珍视,笑呵呵道:“奶奶祝贺你,血脉血压都很好,唯一右腿膝弯有点阻滞,行走不便。”奶奶高兴了直笑,称赞:“这就对了,我现在感觉精神很好,就像又回到了年轻时代。”又奇道:“怪了,你珍视我血脉血压,又怎么知道我右腿不便了?”他笑道:“奶奶我珍视你血脉血压,同时也能够珍视到你其他方面情况的,不过没有问题,你腿脚不便我也能够给你治疗的,我给你用我们祖先传下来的针灸治疗,再给你穴位按摩,几个疗程就可以大大改善了。”说完吩咐碧丝去吧原先放在他们家的金针拿出来。

碧丝拿来了针灸盒,他挑选了几枚金针,看准了穴位,在奶奶膝弯阳突,阙里处下针。又在脚背,足底下针,轻轻捻动。稍倾拔出金针,轻舒一口气,又在几个穴位按摩,运功发力,功力直达穴位深处。碧丝母亲父亲看着他全神贯注针灸,睁大了眼睛满脸惊异。又看他运功按摩,又是讶异。完毕,他吩咐奶奶下来走走。奶奶走动几步,又加快了脚步,高兴的大叫起来:“陈然,陈然你太神奇了,我腿脚完全好了,以后上下楼梯我再也不用人搀扶我了,我又可以去花园自由散步了。”全家人都欢笑起来,向他祝贺致谢。他却谦逊:“没什么,没什么,说明我诊疗方法选对了,再有几次诊疗,奶奶就可以痊愈了。”奶奶欢喜道:“小陈然,你就别走了,在这儿住下来,给奶奶看病,等奶奶完全痊愈了,再去忙你的事情。”全家人又是欢笑。

碧丝母亲也来了兴致,对他要求道:“嗨!年轻人你确实有点神奇,来,给我也诊脉诊脉,看看我有什么不舒适的。”碧丝怕他会出错,连忙阻止:“好了,好了,你们也不让他休息休息,他发功按摩很累的。”他却傻呵呵道:“没关系,我也难得来一次,就给阿姨诊脉一次吧!”他又给碧丝母亲诊脉,眉头微皱,原先两指搭脉,又伸出了无名指,变成了三指号脉,知道这病麻烦,不趁早治疗以后会加重,但是仍然需要安慰,道:“阿姨脉象起先有点紊乱,后来我确定了,没什么大碍,只是长期心绪不宁精神不安,影响了睡眠,如果扰乱心绪的症结解决了,失眠自然也就好转了。”此言一出碧丝母亲马上承认:“没错,我确实患上了失眠症,常常无法入眠,很难受的,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?”他笑道:“阿姨,这是精神方面的原因,药物只能治标不能治本,关键是解决影响你心绪的原因,你能告诉我困扰你心绪不宁的原因吗?”

碧丝母亲一下子神情凝重,良久才慢慢说道:“陈然,也许你不明白,现在我们整个德国都快变疯了,元首天天嚷嚷着要打仗,说凡尔赛合约我们吃大亏了,必须废除合约。年轻人被强制征兵,成千上万的犹太人被关进集中营,我表妹丈夫是犹太人,突然有一天就失踪了,财产被没收,剩下我表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艰难生活,没有我帮助她家早就家破人亡了。我丈夫和碧丝都在为军队和政府工作,我真害怕有一天会爆发了战争,像上一次大战死了成千上万的年轻人,城市被毁灭。我亲眼目睹战争的恐怖,整个世界堕落了灾难的深渊,我为亲人而担忧,一想到这些我就常常睡不着觉,辗转反侧彻夜难眠。”

碧丝听到这里难受地呼唤起来:“妈!你不用着急,元首不会发动战争的,他说了,如果波兰英国法国愿意接受元首提出的条件,他就绝不会发动战争的。”

他安慰碧丝母亲:“阿姨,这些事情都是你无法掌控的,你多忧虑了也无用,我们中国人有一句名言,车到山前必有路,哪怕将来再怎么不可预测,生活总会继续下去的。晚饭我走之前也给你针灸针灸,应该可以改善你睡眠的。”

碧丝父亲鲁修奥·汉斯,此前一直矜持,冷眼旁观,此刻也开言道:“小伙子你确实很神奇,也给我检查检查吧!”他也爽快,拿起鲁修奥手腕诊脉。稍倾,道:“先生,你情况与奶奶之前的症状有点相像,请你不能忽视。我与奶奶配置的中草药也请你经常服用,饮食需清淡,少抽烟少喝酒,坚持一段时间去医院检查血脂血粘度,配合医生指导,情况一定会改善的。”老鲁修奥由衷赞道:“小伙子,我服你了,医生也是这么说的,只不过他们又是抽血又是拍片什么的才得出结论,没想到你仅仅几分钟就告诉了我结果。请你给我们多配一点中草药,我也一定会服用的。”

仅仅一小时,碧丝全家已经是对他大为信服,围绕着他问这问那,对中华古国充满了好奇。他也不厌其烦,尽其所能给大家描述讲解。当大家听到一千多年前华佗就发明了麻服散麻醉了病人,给病人动手术,更是连连惊叹,啧啧称奇。

很快家庭晚宴开始,雕花镶金长方形橡木条桌上铺设了精美的桌布,金银餐具金光瓦亮。最有趣众多美味佳肴中,在他面前赫然摆放了一只红烧酱汁大蹄髈。他有点嘀咕,这一定是碧丝精心安排的,与我家乡江淮菜系相比,看似形同,就不知味道如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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